《彼岸之声》(俄)亚·伊·赫尔岑著;凡保轩译|(epub+azw3+mobi+pdf)电子书下载
图书名称:《彼岸之声》
- 【作 者】(俄)亚·伊·赫尔岑著;凡保轩译
- 【页 数】 236
- 【出版社】 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 2015.10
- 【ISBN号】7-207-10493-6
- 【价 格】26.00
- 【分 类】社会运动-欧洲-文集-法国大革命
- 【参考文献】 (俄)亚·伊·赫尔岑著;凡保轩译. 彼岸之声. 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2015.10.
图书目录:
《彼岸之声》内容提要:
在《彼岸之声》中,作者亚·伊·赫尔岑将彼得大帝改革后的俄国与欧洲进行了比较。他指出,彼得一世从德国和瑞典照抄了公文程序,“然而,那些没有写到纸上的、从精神上约束政权的东西,对个人权力、对思想、对真理下意识的承认则不能照搬过来,也没有照搬过来。我们的奴隶制同文明一起增强了,国家成长了,完善了,可是个人却失败了;相反,国家愈是强大,个人就愈弱小。欧洲的行政与司法制度、军事和民事体制在我们这里发展成为某种丑恶的令人望的专制。”作者说,“假如俄罗斯不是那样幅员辽阔,假如取自异域政权体系不是那样混乱地被设置起来又那样无序地运转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一个稍具个人尊严的人能够在俄罗斯生活下去。”
《彼岸之声》内容试读
致我的儿子亚历山大
致我的儿子亚历山大
萨沙,我的朋友:
我将这部书送给你,因为我还从未写过更好的作品,而且,可能也写不出更好的作品了;因为我喜爱这本书,视之为我战斗生涯的纪念碑一战斗中我牺牲了很多,却没有牺牲求知的勇气。最后,也是因为,把这份抗议书交付你年少的双手我问心无愧:有些地方是粗粝的,然而这是一个人格独立者的抗议,声讨的是奴性十足、谎话连篇的陈腐观念和荒谬偶像。这些偶像属于另一个时代,毫无意义,却在我们中间苟延残喘,不断地妨碍这个,阻吓那个。
我不想欺骗你。去探知真理吧,就像我一样。但愿你不必经受谬误之苦,不必饱尝失望之痛,而仅仅是通过继承之权就能取得这个真理。
你的生活将面临新问题、新冲突…绝不会缺乏苦痛和艰辛。你才十五岁,却已经承受了可怕的打击。
不要试图从这本书里寻找解决之道,书里没有。现代人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解决之道。那已经解决了的,也就是终结了,而未来的变革才刚刚开始。
我们不是在建设,而是在破坏;我们不是在宣告新的发现,而是在清除旧的谎言。现代人,可悲的献身者,只是在搭桥,而陌生的、未来的他者将跨过这座桥梁。或许,你能看见他…不要在旧世界
1
彼
的岸边滞留…宁可随之毁灭,也比在反动收容所中苟活强。
未来社会重建的宗教—这就是我遗赠予你的宗教。此教不信奉天堂,不信奉复活,而只信奉自身的觉醒、只信奉良知…到时
HENG
候你去吧,回家去传播她的福音。那里曾经有人喜爱我的语言,也许还会有人记得我。
…祝福你走上这条道路,去追求人类的理智、个人自由和友爱吧!
你的父亲
退肯厄姆,1855年1月1日
2
引言
引言
Vom andern Ufer①是我在西方出版的第一本书。编入其中的系列文章是1848年和1849年用俄语写就的。我本人向青年文学家弗·卡普口授了德文本。
如今,书中很多东西都已经不新鲜了。恐怖的五年让此岸最顽固、最死不改悔的叛逆们也学到了些什么。1850年初我的书在德国激起了许多议论,有赞誉,也有无情的驳斥。尤利乌斯·福禄贝尔、雅科比、法里梅列耶尔②等人的评论较多肯定,与此同时,一批天才而忠诚之土则怒加挞伐。
他们指责我散布失望情绪,不熟悉人民,对革命又爱又恨,不尊重民主、民众、欧洲…
12月2日比我更有力地回答了他们。'
1852年,我在伦敦遇到最敏锐的对手佐尔格。他在打点行装,准备尽快前往美洲,因为在欧洲他觉得简直无事可做。“看起来”,我向他指出,“时局让您相信我并非一派胡言了?”“无须那么多,早就足以让我幡然醒悟了,”佐尔格回答,“当时我写的简直是一派
①德语,意为“来自彼岸”,即本书书名,这里译作“彼岸之声”。一译注
②尤利乌斯·福禄贝尔(Frobel Julius),德国政论家,参加过1848一1849年革命:雅科比(Johann Jacoby),德国民主派政治活动家;法里梅列耶尔(Jakob Philipp Fallmeray-er),德国历史学家,旅行家。一译注
3
彼
胡言。”
尽管诚恳认错,但他的总体判断、观感多半与我相左。或许这
声
是一种躁动情绪的流露?感觉危险迫近,恐惧未来,试图掩饰自己
SHENG
的虚弱,以及无奈而死气沉沉的暮年,焦虑不安自是在所难免。
…俄罗斯人命运奇特:他们会比邻居看得远,目光更沉郁,而且总是勇于表达一这就是俄罗斯人,米什莱所谓“沉默”的一群。
在我之前,一位同胞早就写道:
“有谁比我们民族更多地赞美过18世纪的成就、哲学的光辉、宽容的风气、社会责任意识的广泛传播、各民族亲密无间的联系、温和的统治?…尽管在人类的地平线上尚有乌云,但是金色的希望之光已经辉映天际…我们把本世纪的结束视为人类最沉重灾祸的终结,并且以为,随后将是理论与实践、思辨与行动的统一…现在这令人倍感慰藉的体系在哪里?它被连根摧毁了。18世纪行将结束,不幸的慈善家在忙着为自己掘得一尺墓穴,好带着一颗饱受欺骗、煎熬的心灵躺进去,永闭双目。
有谁曾经能够思索、期待、预见未来?那些我们喜爱过的人现在何处?科学和智慧的成果现在何处?启蒙时代,我认不出你来了,在血泊和火海中,在杀戮和毁灭中,我再也认不出你来了。
反科学者大获全胜。‘这就是你们所谓启蒙的成果,’他们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科学的成果。愿哲学必亡!’一于是那失去了祖国的可怜人,那失去了家园、父亲、儿子或朋友的可怜人重复说:愿之必亡!
不可能永远是流血冲突。我相信挥剑斩杀的手将会倦怠,地球上的硫磺和硝石将枯竭,雷声必将止歇,宁静迟早会降临。可是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宁静?会是一片死寂、冰冷而阴沉吗
在我看来,科学的没落不仅可能,甚或不可挽回、指日可待。当
引言
它们衰落之后,当它们那宏伟的大厦轰然倒塌,指路的明灯猝然熄灭之后,会是什么样?我倍感悚惧,心灵震颤不已。即便灰烬中还会留下几点火星,即便有些人能找到它们并以之照亮他们孤寂的茅舍,但世界怎么办?
我只能掩面痛惜!
难道当代人类已经达到启蒙可能的极限,只好重新陷入野蛮再
一步步重新摆脱吗?就像西绪福斯的石头,一至山巅就必将在自己的重力压迫下滚落,于是那位永远疲于奔命的人只好重新奋力将之往山顶推进?多么悲哀的图景!
我现在觉得,编年史本身都在证明这个观点。亚洲古代民族和王国的名称我们所知无几,但是根据一些历史片断可以推测,那些民族并非处于野蛮状态…王国毁灭了,民族也消失了,在它们的灰烬中诞生了新的种族,而它们诞生之际一片昏暗,只偶尔有几点火星闪烁不定,于是重新走过幼年,重新学习,名播于世。或许,在埃及文明光耀世间之前,许多世代都淹没在永恒中了,白昼数次照亮了人的智慧,黑夜又数次笼罩了他们的心灵。
埃及文明与希腊文明结合了。罗马人又承袭了这伟大的文明。而这光辉的时代之后是什么?是数个世纪的野蛮。
沉沉暗夜慢慢消退,天色慢慢放亮。终于,阳光普照大地,善良而轻率的博爱者们节节胜利,他们看到尽善尽美近在眼前,禁不住热烈欢呼:到岸了!然而突然天色转阴,于是人类的命运又笼罩在可怕的阴云之下!哦,后代!等待你们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我不时忧伤不已,不时跪地祈祷,向那冥冥之神伸出双手…没有回答!我只有黯然垂首。
永远在循环,永远在重复,永远是白昼与黑夜、黑夜与白昼的无尽交替,永远是几滴幸福之泪,然后便是不绝的痛苦之泪汇成江海。
5
彼
我的朋友!我,你,还有所有人为何而生?我们的先辈又为何而生?我们的后代又将为何而生?
我心灰意懒,虚弱不堪而优郁满怀!”3
n
这些充满痛苦、火热而饱含热泪的文字写于九十年代末一作者是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卡拉姆津。
有一些话,是致远在罗斯的友人们的,曾被用作俄文稿的引言。在德文版中我认为则没有必要重复它们。如下:
别
了
(巴黎,1849年3月1日)
我们还将长久天各一方一或许是永远。现在我不想回去,况且也不知道有无这个可能。你们等待过,现在依然在等待我归来,我必须解释缘由。我的朋友们,如果我有责任向人解释自己的缺席,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当然只能是你们。
无法克制的厌恶感,还有内心那似乎在预示什么的有力声音不允许我跨入俄罗斯的疆界,尤其是现在。当此之时,那个专制政权因欧洲正在进行着的一切而惊恐万状,凶恶无比。它正挥舞着沾满波兰人民鲜血的双手,加倍残酷地镇压任何思想运动,粗暴地割断
六千万人民与正追求解放运动的人类之联系,扑灭照亮少数人的最后一点微弱火光。4不,我的朋友们,我不能回到这个大雾弥天、肆无忌惮的帝国,我不能踏上这个只能无声屈服、只能莫名牺牲、只能被塞住嘴巴忍受折磨的帝国。我将等待,一直等到那个政权精疲力竭,等到它因劳而无功和风起云涌的反抗削弱、衰败,不得不承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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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结束···